大氅,十分怀疑。你小子可别给我冻尿血!
“真不冷!“苏小郎急了,恨不得当场脱了衣裳给她摸,“我们习武之人血执!”
“行吧,"明月记起来了,方才帮他掸雪,脑袋上确实热乎乎的,跟个暖炉似的,“陪我走走。”
说起来,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纯的,什么都不想地逛街了,此刻大雪漫天,街上行人稀少,倒不急着回王家了。
“哎!"苏小郎嘿嘿一笑,落后半步跟着。固县到底不大,娱乐也不多,天寒地冻又逢风雪,除了各处铺面悬挂的红灯笼、新桃符和张贴的新春联之外,其实看不出多少喜气。忙了一年了,都在家里窝着呢。
对刚从京城和州城回来的人而言,固县似乎过分冷清。但这份难得的冷清对忙碌了一整年的人而言,却又显得弥足珍贵。明月慢慢踩着雪,听着雪片挤压的"咯吱"声自脚下蔓延,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。
呵,又是一年。
苏小郎就在后面悄悄踩她走过的脚印。
不过因为要护卫,苏小郎需在她斜后方跟着,只能踩一个脚印,于是两人走过之处便出现了神奇的三足痕迹。
小县城的繁华之处也就那么几条街,逛来逛去,竞然遇见了当初那个女牢头。
对方正带着男人和孩子出来采买年货,老远看见明月,神色一僵,掉头就走。
原本明月只觉得迎面走来的女人眼熟,并未深思,结果她这样做贼心心虚,瞬间刺激了明月尘封已久的记忆,当下扬声道:“大过年的,怎么,旧友重逢也不打个招呼吗?”
她男人不认得明月,只是满头雾水的一把拉住自家媳妇,“哎,人家喊你呢,认识吗?”
牢头心头一凉,又暗恨自家男人木讷,读不懂眼色,你看我这像是正经认识的样儿吗?